第3章晦涩
霍谨琛眼底的笑意乍然而止。
恰逢刘亚仁和主任从办公室出来。
主任对霍谨琛点头哈腰。
跑业务的最会看人，刘亚仁攻略的对象变成了川平医院主人——霍谨琛。
霍谨琛骨节分明略微苍白的手指搓了搓他递上的名片，掀眼皮轻笑：“岁岁是你们公司的？”
“是，是。”
沈岁被拉上前，组长惊喜道：“您认识岁岁啊。”
“何止是认识。”
霍谨琛说：“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着漏骨的眼神不避讳的朝沈岁身上扫。
沈岁捏紧包：“我还有……”
霍谨琛打断：“叫上许菁和江晟如何。”
沈岁手松开了点，礼貌的笑笑：“都行，我这边有时间。”
最后的饭局没叫许菁更没叫江晟。
霍谨琛滴酒不沾，含笑看着沈岁在刘亚仁的指派下一杯接一杯的喝。
沈岁借着接电话，去外面透口气散酒。
江晟：“玛德，早知道跑器械业务竟然还要喝酒应酬，我就不请那孙子吃饭把你调过去了。”
沈岁心里无端的松快了，她以为是霍谨琛把她调过去的。
笑笑说：“没事，今天是巧合。”
“你喝了多少？”
“一点点。”
“岁岁！”
沈岁安抚：“就一点点点。”
正说着，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女声的喊，听着像是许菁。
江晟对着手机亲了一口：“我今天加班不能去接你，岁岁乖，不能再喝酒了。”
沈岁恩了一声，嘱咐他早点回去休息。
挂断电话后看向从包厢出来的霍谨琛，眉眼相对不过一瞬，霍谨琛手探过去圈沈岁的腰。
沈岁避开了。
霍谨琛看着俩人突然拉宽到陌生的两米距离，噗嗤一声笑了，“怕什么，你全身上下，哪地我没摸过。”
霍谨琛眉眼染上得色：“你碰碰我的腿，我就知道你想上厕所。”
沈岁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黑，想上厕所时会轻触霍谨琛的腿，然后小病孩会坐起来，拉着她的手去外面的厕所。
那时，俩人七岁。
霍谨琛接着说：“我想你了，岁岁。”
声音低沉，情绪晦涩。
沈岁：“装什么啊。”
霍谨琛挑眉。
沈岁：“你不想我，反倒是我真的挺想你的，想你快点死。”
场面落地成针。
霍谨琛装出来的春风和煦以及温柔全数消散，眉眼阴鸷仿若三月的倒春寒。
若要让沈岁细数人生中避如蛇蝎之人，只能是霍谨琛，也只会是霍谨琛。
这个人不是人，是魔鬼。
沈岁避开他，想回包间，手腕被握住。
沈岁：“说好的，你永远不会再插手我的任何事，说的是永远。”
霍谨琛松开抬高手，吊儿郎当：“没插手啊，什么都没做。”
沈岁重新回了包间。
霍谨琛后半局把玩手里的高脚酒杯，没看沈岁，全程沉默的似笑非笑，将刘亚仁想让沈岁接着喝酒的话堵了回去。
饭毕，刘亚仁送霍谨琛上车后回头对沈岁道：“川平医院是个大单子，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拿下霍总。”
沈岁想了想：“你确定。”
“确定。”
“有缓和的余地吗？”
“没有。”
“那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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