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云乐刚沐浴完毕,春荷走上前去为她绞干头发。
门外传来长寿的声音:“长公主,温少师在外求见。”
云乐的目光静静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起来。
晚上沈老太医去宁国公府给周莺莺把脉,结果被拒之门外了,想必周莺莺此时还昏迷着,这么晚了温溯白找上门就说得通了。
“将他请进来吧。”
“诺!”
“殿下,炉子升起来了,您躺在榻上,奴婢帮您将头发烘干。”
云乐应了一声,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美人榻上,一席漆黑的墨发披散着搭在扶手上,春荷蹲在身侧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捋顺,借着炉子的热浪将一头柔顺的长发一点点烘干。
脚步声渐渐临近,云乐轻掀眼皮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门外值守的太监将殿门打开,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映入眼帘。
算起来从回到京城后她和温溯白还未曾见过面。
四目相对,温溯白拱手作揖:“微臣参见长公主。”
“一段时日不见,重光似乎对本宫生分了不少。”
“规矩不可废,在皇宫里您是长公主,微臣自当规规矩矩行礼。”
云乐并未对温溯白的回答放在心上,头发烘的差不多了,她缓缓坐起身摆出请坐的手势。
温溯白朝炉子旁的空椅子前走去,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朝云乐看了一眼,一身月白色长裙在烛光下将她衬托的越发出尘灵动,柔顺的漆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前,将她巴掌大的脸显得越发小了,此刻的她卸下了平日的矜贵高傲,竟多了些柔顺随和。
云乐接过春荷的茶水抿了一口,语气淡淡道:“说吧,这么晚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温溯白轻轻眨了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火光映照下轻颤了几下。
“想必殿下心里已经猜到了。”
这几日他仔细回忆在江陵府的事,那时的云乐看似对他信任,可几次攻打山寨以及城内闹瘟疫期间,她的重要布局安排都未曾向他透露分毫,事后他才知道她暗中安排了那么多事。
在回城的路上,她不动声色提前安排祈年带着羽林卫暗中保护,只等着周莺莺一行人现身,甚至鸩丘的毒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只要周莺莺一旦中毒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要自动来皇宫求药。
如今,想必她已经猜到他和周莺莺之间有关系。
“我从小在青云山养病,莺莺是我师父无意间收的弟子,外人鲜少知道此事,她因从小聪慧对易经八卦、占卜之术感兴趣,便时常前往青云山求教,久而久之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云乐勾了勾唇:“这么说来是有青梅竹马之意,温少师这么晚跑过来不会是想与本宫讲你与小青梅的故事吧?”
听出云乐口气里带着几分逗弄,温溯白眸色不明的盯着她看了一阵儿。
“在殿下微末时微臣曾救过殿下一命,殿下曾说他日有难必当结草衔环,不知此话可还作数?”
云乐勾起一缕发丝缓慢的绕在指尖把玩着。
“是想为你的小青梅求鸩丘的解药?”
温溯白的神情并未露出一丝震惊,从今日云乐去看了周莺莺后,他便已经断定云乐已经查到了周莺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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